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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者 (第1/2页)

    

他者



    高三学生就是一堆堆考试试卷中埋着一堆堆的人,高三上已经把徐缓压得喘不过气了,她不敢想高三下能有多么难熬。

    还来不及悼念刚刚那个死掉的课间,虚假的十分钟,实在的八分钟就被打铃声制止。毫无生气的老师三两步挪到讲台上,张开嘴吐出一两句话,被抽干了生命的徐缓没有仔细听,大概是某种晦涩的摩斯密码。

    前桌没有转头,胳膊往后一伸就递过来一卷试卷,徐缓抽了两张,递给同桌又麻木地往后传。

    一晚上的晚自习没怎么抬过头,抬头就是交试卷或者是接前桌递过来的试卷,不同的科目接二连三地做,徐缓觉得她的脑子在高三被迫到达了巅峰状态,每天考那么多试,也没有变成政治答历史,地理答政治那样的精神错乱。

    刚接到试卷,压在徐缓心上的担子又重了许多。她借着前桌身形的遮掩,趁着老师没有望向她这边,她闭上眼睛,软下脊背,趴在桌子上,脸颊感受到纸张微凉服帖的触感,放松地叹出一口气。

    熬到最后一节政治晚自习,政治老师坐在讲台上看班,学生在底下照例做着年级部新买来的别市的模拟试卷,好端端地班主任突然从班级后门冒了出来。

    徐缓的班主任也是个奇葩,高一下学期要重新分班时就在学生之间口嗨,说自己不想当什么文科数学老师,说文科数学差,不愿意教。

    教一门破数学还教出优越感和歧视眼了,徐缓每次做数学题想到中登这个装逼样就忍不住默默翻一个白眼。

    每周的班会课每次只上一半,后半节就被这个中登搞成了数学课。年级部通知各班的事情,1班的学生总是最后得到通知,因为班主任总是拖着不说。

    而且班主任记性也不好,之前他们班一个住宿的女生的父母告诉班主任给那名女生送了一盒草莓和其他零食什么的,都放在门卫室。班主任微信上答应得好好的,隔了好几天才通知那名女生,等到拿到的时候草莓已经长毛了。

    就这么点事还做不好,徐缓真是羡慕她这个班主任一个月比其他任课老师多拿着大几千块的班主任费。

    此时此刻,中登在班级后面低头瞅着个手机,一只手还扶着他的腰:“过两天学校要举办一天校运会,我把报表放在余云起这里,自己看情况报名。”

    话里话外,就是不赞成学生搞这些他认为“没必要”的事情。

    但话音刚落,这个消息还是如平地一声惊雷一般,一瞬间班级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班主任一走,座位之间响起了窃窃私语,甚至有几个鼓起了掌。

    “猫头鹰”,徐缓自从学过了哲学就感觉政治老师很像那种睿智的生物,发呆的时候很像,慢吞吞说话的时候更像。

    “猫头鹰”轻轻叹了口气,面对这种局面她总是好脾气:“知道了就行了,赶快,马上要下课了,把两个简答题写完再想这件事。”

    班主任说话的时候,徐缓刚好也回头看了一眼,不想,对上了一双眼睛,直愣愣的,死死盯着她瞧。

    她吓了一跳,那种目光很执着,很沉静,黑白分明,即使和她对视上也毫不回避,两只眼睛像钉子也要把他的脸钉进她的视野里。

    很欢快的气氛里,她却觉得有点冷。

    徐缓连忙转过头,手托着椅子往前凑了凑,又拉上身上宽大的校服拉链,一只手拿着笔,另一只手紧着身上的外套。即使是这样,她也觉得那道目光还是透过空气刺破了她的外套,如有实质地要往她rou里钻。

    她后颈发凉,不禁捏了捏手里的笔杆,那道目光让她觉得心慌,被注视的感觉让她身心都感到不适,更何况她隐隐觉得那是一种特殊的眼神。笔下急切地冒出一个个知识点,她心里不住地骂着那个人以求给自己打气:神经病,妈的,盯着我瞧干嘛,神经……

    杨柏松有些失落,还没对视多久她就转过身去了,又只能看着她的背影发呆了。

    好单调,但单调地很幸福,她刚刚脸上怔怔的表情是他之前没有见过的,偷窥的视角很有限,他很少能看到她情绪多元的样子。

    杨柏松记不清是什么时候注意到她的,具体不到什么年月日,反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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