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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要哪个你说？）

    另外一边的费城，下午五点，斜阳将高楼间的街道切割成明暗交错的几何图形。“WE”拳馆内气氛凝滞，满屋子的人屏息静气，落针可闻。

    秦森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烟盒被他随手丢在茶几上。他没看跪在地上的人，目光投向空荡的拳台，声音平静却带着浸入骨髓的寒意：

    “你凭什么认为，能站在她身边？”

    阿肯被两人反剪双手，头被死死按在地板上。他奋力抬头，抵在后脑的枪口随之微微上移。视线与沙发上的男人相触，那张面容看似平静，周身却弥漫着用人命浸染出的煞气。没撑过三秒，他就移开了眼。

    他知道，此时若说错半个字，今天恐怕就难以活着离开。他斟酌片刻，开口：“华夫人买了我，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其他的，答不上来。”

    华夫人？

    秦森冷笑。“让你去死呢？”

    阿肯愣了半秒，垂下眼：“如果华夫人能兑现承诺，我绝无二话。”

    男人挑眉，夹着烟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敲了两下。

    “很好。”他侧头看向阿东，“给医院打账，让那个谁…住到死为止。”

    “陈默。”阿东弯腰应道。

    秦森“嗯”了一声，语气淡淡：“还有什么遗言？”

    阿肯听着两人对话，像聊什么闲事一样，猛地用力挣扎：“我要他活！”

    秦森闷笑得胸腔震了震。他将烟叼进嘴里，打火机“咔嗒”一声，长长喷出一口白雾，语气里全是愚弄：“那是医生的活，不是我的。换一个。”

    阿肯的后脑死死顶着枪口，几乎要磨破皮，他从牙缝里崩出字：“我！要！他！活！”

    秦森脸色瞬间冷凝，玩笑尽收，眼神如同在看垃圾。

    “看来是我多余好心。”

    “秦森！”

    一声清脆的女声伴着急促的高跟鞋声闯入。满屋子的人循声望去。秦商站在门口，微微喘息。她穿着一件细闪的露背低胸拉丁舞裙。薄薄的布料勾勒着她性感的身段。

    她在舞室练到一半，收到阿肯的求救定位，看清是“WE”拳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匆匆赶来。

    秦森冷眼一扫，所有人立马收回视线。他起身走过去，脱下西装用力一裹，将人拎得晃了晃。俯身看着她汗涔涔的额头。这么冷的天气，还渗出汗，这是来得有多急？

    他冷笑，“怎么来了？不是练舞吗？”

    “不要杀他。”

    “理由。”

    秦商深吸一口气，小声开口：“在台湾……”

    只三个字就被秦森打断：“想要谁？你开口。”见人久久不答话，他伸手搡了阿东一下，“让他跟着你怎样？”

    秦商依旧不敢接话。

    男人掐住她脸颊，微微用力抬起：“从小到大你要什么我不给？我拒绝过你什么？”他反手拍了阿哲一个踉跄，不屑地说：“要哪个你说？不就一个人吗？需要去买？”

    阿哲捂住胸口忍痛轻咳了声。瓦奇拉悄悄挪开两步——老大这醋劲儿上来，谁沾谁没下场。

    几人都默契地看向秦商，微微摇头。

    秦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