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別坑我_37.林景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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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林景言 (第3/5页)

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就在我以為系統會用「指令錯誤」來回應我時,那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卻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數據流衝突的雜音。

    【…檢測到宿主發出「自我終結」威脅。正在進行風險評估…評估完成。】

    系統的聲音比平時慢了半拍,仿佛在處理一個超出它預設範疇的複雜方程式。

    【威脅真實性:百分之八十九點四。若宿主終結,任務將徹底失敗。核心保護協議將因觸發條件失效而關閉。…風險評估修正:帶走林景言,雖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暴露風險,但保留了任務繼續的可能性。拒絕,將導致百分之百的任務失敗。】

    它頓了頓,我甚至能感覺到意識深處的數據正在瘋狂重組和計算。

    【…選擇接受宿主要求。正在重新規劃路線…規劃完成。】

    倉庫深處一塊看似無異的鐵板,突然發出輕微的機械運轉聲,向一旁滑開,露出一个僅容一人通過的、通往地下的陰暗通道。

    【這是城市廢棄的地下維護通道。前行三百公尺,有未被監控的緊急出口。系統將為您屏蔽半徑五十公尺內的短程信號,時間為十分鐘。這是系統所能提供的全部。動手吧,宿主。你們只有十分鐘的時間。】

    「景言,我們走!」

    我的聲音在空曠的倉庫裡顯得有些急促,林景言的眼睛因為我的話而睜開,瞳孔裡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光芒。我不再猶豫,將他的一條胳膊架在我的肩膀上,用盡全身的力氣將他半拖半抱地拽了起來。

    他的身體幾乎沒有一絲力气,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我身上。我幾乎是踉蹌著,拖著他走向那個剛剛打開的地下通道口。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身體的肌rou在尖叫抗議,但我不能停下。

    陰冷潮濕的空氣從通道裡撲面而來,帶著泥土和霉菌的味道。我咬緊牙關,幾乎是半滚半爬地將他拖進了那片黑暗之中,身後那塊鐵板隨著我們的進入,發出沉重的機械聲,緩緩地關上了。

    最後一絲光線被徹底隔絕,我們被徹底吞沒在了這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系統提供的十分鐘信號屏蔽已經開始倒數,時間成了我們最致命的敵人。

    【警告:林景言的生物信號正在急劇衰弱。心率低於每分鐘四十次。他的身體撐不到出口。】

    「景言!景言你不能丟下我!聽到了沒有!」

    我的呼喊在狹窄的通道裡撞擊著冰冷的牆壁,帶著絕望的回音。林景言的頭頹然垂在我的肩上,對我的聲音沒有任何反應,只有微弱的氣息證明他還活著。

    【情感指令無法逆轉生理性衰敗。宿主,您必須冷靜。】

    系統的聲音像一把冰冷的解剖刀,精準地剖開我的慌亂。這一刻,我痛恨它的理性和無情,但也只有它能告訴我該怎麼辦。

    【他有兩根rou棒,這代表他的身體結構和新陳代謝異於常人,對藥物和刺激的反應也非標準化。系統資料庫中,有關於林景言家族的隱藏醫療記錄…正在調取…】

    我的腳步沒有停下,拖著他沉重的身體在黑暗中艱難前行。每一步,腳下的碎石都發出嘈雜的聲響,像是在為我們倒數計時。

    【找到一個方案。藥物名為「腎上腺紅」。這是一種實驗性強心針,能短時間內激發他異於常人的身體潛能,但副作用極高,可能造成不可逆的器官損傷。根據地圖,我們前方五十公尺處,有一個廢棄的緊急醫療站,裡面有三成的機率存放著這種藥物。】

    那冰冷的數據像是唯一的救命稻草,我幾乎沒有絲毫猶豫。我使出最後的力氣,將林景言的身體更深地扛在肩上,全速衝向那個五十公尺外的希望。黑暗中,我只能靠著腳下傳來的觸感和系統腦內的指引判斷方向。

    很快,我的手碰到了一面冰冷的金屬牆,摸索之下,一個凹陷的把手出現在指尖。我用盡力氣拉開,一股更濃重的消毒水和藥品腐壞的氣味撲面而來。

    【已抵達廢棄緊急醫療站。信號屏蔽剩餘時間:六分四十二秒。】

    我拖著他跌跌撞撞地進去,藉著手機微弱的光線,我看到一個被撬開的藥櫃,裡面空空如也。希望瞬間被澆滅一半,我的目光瘋狂地在這個小房間裡搜索,最終落在一個倒地的鐵皮櫃上。

    我跑過去,用腳猛地踹開變形的櫃門。裡面散落著幾個破碎的玻璃瓶和一個金屬急救箱。我顫抖著手打開它,在一堆過期的繃帶和消毒水下面,一個小小的銀色金屬盒靜靜地躺在那裡,上面印著鮮紅色的標識——「腎上腺紅」。

    【藥物已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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